恐怕难逃一死。」
想起那让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四个淫贼,行秋儿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啖其肉,痛饮其血。
念及至此,她觉得与这小乞丐有些许缘分,便准备帮她一把,但还不等她开口,身后就想起了一道娇媚的声音。
看到苏幕遮这样的绝色都被那俊朗公子拒绝,一直在楼上偷窥苏长天的大姑娘小丫鬟们才收回的目光,熄了心思。
回头看去,却是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妇款款走来,少妇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外衫,内里是一件红色的肚兜,显得清纯又风骚。
苏长天今日闲来无事,坐在自家的春风细雨楼的大厅里品茶,没有穿平日里那显贵的华服,蓝衣薄衫,坐在窗边看着临街的美景。
苏长天却好似聋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,直到这妍姿艳质的丽人准备坐下陪酒的时候才皱眉出声道:「滚滚滚,别打扰我看风景。」
争吵的二人皆是大惊失色,那可是京城啊,他们这些小人物在外猖狂也就罢了,进了京城人家想要捏死他们不是跟捏死只臭虫一般简单。
飞鼠也恼了:「你这狗日的一路上叽叽歪歪叫个不停,那暗器厉害无比,老大都没责怪我,你叫唤个什么,莫不是来了月事腚子疼痛难忍,所以这般聒噪?」
酒楼的伙计拎起一身破旧肮脏衣物的行秋儿扔在了大街上,走之前还踢了一脚踢在行秋儿的膝盖处,疼的她小脸皱成了一团,咬着牙齿颤抖了半天才缓过来。
飞鼠见毒蛇君子这轻车熟路的样子,偷偷对老二说道:「二哥,我之前听江湖传闻说大哥是进士出身,本来以为是谣传,现在看来说不定大哥真是进士老爷。」
苏幕遮轻笑一声:「那里话,妹妹可是冤枉姐姐了,姐姐今日不过是忙里偷闲,来妹妹这里玩耍一番,那里要通特意通知妹妹,妹妹可是春风细雨楼的管事,事情
一路潜逃至今的行秋儿早已是山穷水尽,体内再无一丝内里,又饿又渴,浑身疲倦无比,身上盘缠尽失,如今只靠着那一点求生的欲望吊着一口气,这口气散了也就死了。
本来力竭的身子也不知从哪里又挤出一丝力气,瘸着腿朝前走去,就这般浑浑噩噩的走着,寻找着门口没有人拦着的酒楼,可却一个都没找到,直到她走到了春风细雨楼的门口。
行秋儿已经被五个酒楼给撵出来了,汴京的酒楼讲究的很,门口都有一个身材壮硕的伙计,一来是防止有人吃霸王餐,二来是为了驱赶那些不长眼的腌臜货,比如行秋儿这样的瘦小乞丐。
正往内堂走的苏幕遮看到了挣扎着朝门口走来的行秋儿,她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位邋遢的小乞丐是女儿身,看到她苏幕遮想到了曾经的自己,「当年的我在公子眼里,是不是就是这般?」
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春风细雨楼楼主苏幕遮聘聘婷婷朝苏长天走来,手里端着精致的饭食,仪态万千,楚楚动人的苏幕遮引得在座食客躁动不已,若不是顾忌大厅处闭目养神的护楼供奉,怕不是要直接出手,抢了这美人回家去。
此刻的行秋儿无比的怀念自己在山门的日子,有师傅的谆谆教诲和无微不至的关怀,想起自己亦师亦母的师父凝光,行秋儿险些哭出来,她好后悔啊,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师父的劝阻一意孤行要下山,要看尽着世间繁华,可到头来却是受尽了冷眼与唾骂。
看着大大方方敞开的任人进出的大门,行秋儿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,那份被仇恨压榨出来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了,无力再支撑她继续前进,只有进这春风细雨楼求活,这敞开的大门看起来毫无防备,却说不准是另外的龙潭